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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韩莹莹沉默半晌，反问道：「当真是他？」

    蝰头尊的身躯已然瘫倒下去，只剩下微弱的气息，再也无法控制船长。

    我拽住韩莹莹的秀手，说道：「算了，想来也不会错。那日我们走得太草率，蛇群虽然有青蟒仙率领，颇有实力，但是他手中有‘苍穹石，。是我大意了……」

    说着，不甚自责。

    船长战战兢兢地蹲在原地，抱头看着我们。

    韩莹莹脸色消沉，身心疲惫。

    我走向船长，轻轻说道：「我们也非初次相识。上次去往东岛之上，橘猫便一路同行，若是对你有威胁，上次就不会安然返程了。你也知道东岛是什么地方，那是寻求长生不老之地，自然会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人事。我们修道多年，橘猫和蟒蛇也是如此，你不用担心，带我们去往东岛，便可自行回程。」

    船长这次啊舒了口气，双腿兀自发抖，没有缓过劲来。

    我又好说歹说几句，船长终于强撑着站起身来，双手掌着船舵，按照指针方向，进入东岛外围的一团浓雾。

    我将韩莹莹扶到船舱内，安抚道：「莹莹，你父亲的行径，虽然不能接受，却也是意料之中。」

    韩莹莹凝视着我：「扶摇，你不知道这种感觉。屡次被他的行为惊到，虽然早已知道他心术不正，对待人也就罢了，青蟒仙守护着蛇群，父亲也不放过。」

    我说道：「蟒仙修炼百余年，又怀有‘青龙丹，，任谁都会动心。只怪我们一时大意，才酿成这种结局。」

    韩莹莹轻轻摇头：「蝰头尊就在我们船上，按照他的说法，父亲已经手刃青蟒仙……」

    我不知如何回应。

    韩莹莹继续说道：「既然如此，想必他将整个宝华山中的蛇群屠杀殆尽了，或者一些蛇得以逃出生天。结果却是整个宝华山再也遇到不见那些蛇。这等恶劣的行径，此前是三十七鬼煞所为，如今看来，他竟比地府里的恶鬼更加凶残。」

    比恶鬼更加凶残？

    韩莹莹这句总结很到位。

    可我又能说什么予以安慰呢？

    「自小到大，他虽然不是我的偶像，甚至因为他相信神学遭到我的鄙夷。然而父亲的形象一直高大，对我关怀备注，悉心照顾。读书的时候，远隔重洋，电话中的关心从来不欠缺，经济这块，也一直三番两次问询。要是他和陈乾罡一样，我也不知道…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」

    如今想来，他确实和陈乾罡有着某种相似。

    陈乾罡身怀「幽冥火」和「北帝钟」两件洪荒法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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