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鸣人自然也听说了日向一族发生的、那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剧。 宗家的掌权者们几乎被屠戮殆尽,其中包括雏田的父亲日向日足。 而做出这一切的,是那个天赋卓绝、一直被雏田视作亲兄长般敬仰的日向宁次。 毫无疑问,佐助是极少数能够真正切肤理解这种“被最亲近最崇拜之人夺走一切”的痛苦的人。 宇智波鼬屠戮宇智波一族的那个夜晚,留给他的创伤至今仍在灵魂深处隐隐作痛。 他看着此刻的雏田,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在雨中,望着父母尸体,茫然无措,整个世界瞬间崩塌的自己。 雏田此刻身上那种排斥一切的气息,他再熟悉不过。 那是试图用冰冷和仇恨包裹自己最后一丝脆弱的姿态。 “如果没有止水哥的引导,没有药味哥和其他族人的原谅和帮助,我恐怕也会变成她现在这个样子吧?”佐助心中思索道。 就在这时,伊鲁卡的声音再次响起,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。 “第六组,日向雏田对阵宇智波佐助!” 伊鲁卡的声音落下,鸣人转头看向身旁的佐助,玩笑道:“看来,需要小心一点的人,好像不是我啊。” 他是在回应之前在靶场时,佐助提醒他别被打伤的话。 虽然语气像是在开玩笑,但鸣人的眼神却很认真。 如今日向雏田的精神状态不稳定,就像一个绷紧到极致的弦,任何一点刺激都可能引发过激的反应。 佐助听出了鸣人话语中的提醒,也感到一丝棘手,但他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迈步走进了场地中央。 宇智波佐助和日向雏田面对面站定。 日向雏田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双手,食中二指并拢伸直,交叉于胸前,结出了“对立之印”。 佐助也依样结印,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对方。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,能看出更多迹象了。 她双手缠绕着白色绷带,指关节和掌心位置明显有暗红的血渍渗出,将绷带浸出点点斑驳。 这绝非寻常训练所能造成的伤势,而是长时间、高强度的体术修炼才会留下的痕迹。 在鼬叛逃后的那段日子,佐助也曾试图用这种近乎自残的疯狂训练来换取力量,但是被宇智波止水及时而严厉地制止了。 而雏田,显然没有人能这样管束她。 日向一族遭此巨变,宗家幸存者寥寥,日向葵需要安抚惊惶的宗家妇孺。 雏田的母亲并非忍者,因丧夫之痛一病不起,妹妹花火尚且年幼。 所有的压力,都落在了这个原本柔弱的宗家大小姐肩上。 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坚强,用近乎残酷的训练麻木痛苦,紧绷着精神,强行支撑起那个几乎彻底崩塌的家。 哪怕,每一个夜晚,那些血腥的画面,都会出现在她的梦中,让她惊醒。 日向宁次挖出父亲双眼的那一幕,以及,那句“宇智波鼬能做到的事,我日向宁次为何做不得”…… “开始!”伊鲁卡一声令下。 第(3/3)页